2010年12月24日星期五

“让达赖喇嘛尊者回家!”

 文/朱瑞

转世渡化众生的达赖喇嘛尊者,被喻为雪域的太阳。而太阳的出走,意味着这片清凉之地已暗无天日。

至今,无以计数的西藏人,仍然冒着生命危险,不辞艰辛地翻越雪山,奔向印度,寻求达赖喇嘛尊者的庇护。而无法上路的人们,则把尊者的照片供奉在家中隐蔽的地方,或者藏匿在胸前。对尊者的思念,尤其天灾人祸时,更为强烈。比如玉树地震,人们首先渴见的就是达赖喇嘛尊者!2008年遍布西藏177处地方的抗暴,人们喊出的口号,也是“让我们的达赖喇嘛回家!”

然而,为阻碍尊者回到家园,中共政权硬是编造出了允许尊者回到西藏,就是把西藏带回到农奴制的谎言。甚至不着边际地捡起“最黑暗、最落后、最野蛮、最惨酷”的莫须有之说,迷惑中国民众。且不说从前的西藏是不是所谓的农奴制,但说今天的流亡社会,早已和世界文明接轨,远远地走在了中国政治体制的前面。 

早在60年代初, 达赖喇嘛尊者在发表藏人抗暴周年纪念声明时,就正式宣布西藏流亡社会将实施民主。同年92日,西藏流亡社区成立了西藏历史上第一个民众议会,即“藏人代表委员会”,制定了平等地选拔使用公务员制度。

2001年,流亡藏人直接选举产生了流亡政府首相——噶伦赤巴。西藏流亡政府由最高司法机构、议会和最高行政机构(噶厦)三权分离的方式组成。另设有审计总署、公务员考核委员会、选举委员会等独立机构。最高行政机构噶厦之下分设七个部:宗教与文化事物部,内政部,教育部,财政部,卫生部,安全部,外交与新闻部。各部门主管,均由民主选举产生,并采取轮换制。

流亡社区里,不同思想和背景的人们,还可以自由地结社,组织不同的团体。比如西藏青年会,前政治犯“九三”运动组织,西藏全国民主党,自由西藏学生运动,西藏妇女会等,都可以直接挑战政府的观点、政策,甚至达赖喇嘛尊者的主张。应该说,西藏流亡社区,早已建立了完备的民主制。

不仅如此,流亡社区的教育,还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发展。一批又一批西藏学校培养出来的学生,不仅以现代文化知识立足于世界各地,同时,还以传统的文化知识,立足于自己的民族之间,延续着西藏文化的精华。正如达赖喇嘛尊者强调的,“我们教育体系的建立,不是为了对抗哪一个政权和国家,更不是我胜你败的问题,我们教育的全部奋斗目标仅仅是为了保护西藏传统文化,把我们的后代培养成对自己,对民族,对国际都有用的优秀人才。”

多年来,从西藏境内逃到印度西藏流亡社区的学生源源不断,有的只有三、四岁,父母便交给亲人,冒着生命危险,走上荒无人烟的漫漫长路,穿过陡峭的雪山,小心亦亦地躲过中共的枪口,来到达赖喇嘛尊者身边求学。

针对这一情况,中国政府一方面批判所谓腐朽落后的西藏教育体制,一方面勒令:

“凡共产党员、国家公职人员将子女送到境外达赖集团所办学校上学(所建寺庙入寺或学经)的,一律给予开除党籍和开除公职处分。”

显然,和这个独裁政权相比,西藏流亡社会不仅是正常的,还是健康的,而中国的“解放”,不过是对西藏的一场浩劫,使几乎每个西藏人,都成为一部苦难史。

“让达赖喇嘛回家!”

“如火如荼的梦想也不过如此,如歌如泣的尘怨也仅为此”。这是一位西藏人在我的博客上的留言。表明,没有达赖喇嘛尊者,就没有真正的民族和睦,达赖喇嘛尊者是一个衔接,衔接着历史和未来,衔接着东方和西方,尤其是衔接着中国和西藏,没有这个衔接,
就没有真正的西藏文明,更谈不上对西藏佛教的保护

请中共领导人不要再自娱于“半独立”和“变相独立”这些造反派式的专有名词。还有“藏独”这个虚拟词,事实上,是和侵略独裁一起诞生,当殖民和欺压不再存在的时候,“藏独”自然也会消失,如同肿瘤被摘除,疼痛也就没有了。

中国人,我们也有责任阻止这个共产主义政权欺压周边的弱小国家和民族,有责任阻止这个政权继续作恶!否则,就是纵容,间接地与人类为敌。事实上,达赖喇嘛尊者和十五万藏人的流亡,不仅是这个所谓的中国共产主义政权,也是中国人的耻辱。


2010年8月完稿于加拿大

2010年12月23日星期四

王力雄:传统一定与现代矛盾吗?



图为对拉萨老城区老房子的“改造”。
(所有图片拍摄于2010年2-4月、10-11月。拍摄者唯色、王力雄。)


王力雄:传统一定与现代矛盾吗?

要求现代化的人,最主要的理由就是现代化的物质舒适是传统生活方式没有的。但这是一种必然吗?

我 在文革后住过北京的四合院。那是当年的王爷府,九进院子,从残留的雕梁画栋和假山水池看得出当年的气势,但那时已经住进太多人家,搭满了破破烂烂小棚子, 把王府变成了大杂院。院子里的自来水管供多家共用,解手要到街上公共厕所,取暖用煤炉,洗澡在家用大盆。拉萨现在还看得见不少这样的大杂院,住着的确不舒 服,所有人都盼望搬进设施俱全的现代公寓,拆除这种大杂院不会有人惋惜。我想现在的拉萨居民有些也会有类似想法,而鼓吹拆迁改建的当局往往正是用居民的这 种态度证明其合理。

能因此得出结论,传统不舒适,只有现代化才舒适,因此应该抛弃传统吗?当然不是,哪个年代的人都懂得舒适,那是基本人 性。四合院没有上下水、抽水马桶、洗澡间、天然气和暖气设备,只是因为那年代还未发明出来。现代有了这些东西,却不是不可以和传统结合在一起,西方国家很 多城市的老建筑里,不是都有了这些设施吗?

把二者结合在一起是政府的职责。如城市上下水系统只有政府才能做,不是分散居民自己有能力所 为。这要求政府既要有对人民生活的关怀,又要有对历史文化的尊重和保护。把二者很好地结合不容易,却是负责任的政府应该做和必须做的。然而对中国政府,这 二者都不是其目标,当年只要革命和生产,对人民生活和历史文化不屑一顾,于是出现王府变成大杂院的状况;现在则是要金钱和政绩,拆迁改建搞房地产可以大把 来钱,破旧立新看得到立竿见影的政绩,而对老建筑内部进行现代化改造,成本高,花钱费力,外表却看不出,官员怎么会愿意做?靠上级满意嘉奖而升迁的中国地 方官们,为何不愿意保留城市旧面貌,而最愿意搞推倒重来,弄得焕然一新,就是这个道理。

设想一下,若是能完整地保留老拉萨整体面貌,修复 如旧,只是搞老建筑内部的现代化,然后到老城之外去发展现代新拉萨,解决人口增加和满足社会发展需要,那样的拉萨各方面的价值都比现在高得多。但是没有民 主制度的约束,政府和官员只会考虑如何对自己有利,是这种千秋大业无法实行的原因。

2010/10/29

(本文为RFA自由亚洲藏语专题节目,转载请注明。)



拉萨郊区农民的地被征用,房子被拆迁,蓬勃兴起的是幢幢高楼,据悉给予的补偿甚少,以至怨声载道。


图为雪新村的居民房。


拉萨到处都在建房子,房地产方兴未艾,却是内地建筑的山寨版,毫无西藏特色。主要特征:1、完全汉化;2、质量甚差;3、空置率很高4、拉萨许多人炒房,这其实是对拉萨的破坏。


图为著名的援藏工程——拉萨市公安局科技信息大厦,是江苏省援藏工程中的标志性形象,位于大昭寺与色拉寺之间,虽然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国际组织多次批评,却无济于事,于2002年正式投入使用,被公认是拉萨最丑陋的地标之一。
 
 
转自唯色博客:
http://woeser.middle-way.net/

2010年12月22日星期三

叶匡政:伍皓同学,该醒醒了

在听说这个官司的第一时间,我去伍皓的微博认真看了一些他平时的言论,发现用侮辱人格的字眼骂人,倒是他的长项。


叶匡政:诗人,文化评论人。主要关注儒家现代性、现当代史常识重建。


我觉得自己像在顶风作案。写评论文章多年,很少有这种感觉。原因简单,我想写一篇关于云南省委宣传部副部长伍皓的评论。这位副部长12月9 日在微博宣布,因《晶报》评论部主任李鸿文在《中国青年报》发表评论《网友过河了,官员就别假装摸石头》,要正式起诉《晶报》、《中国青年报》和李鸿文, 共索赔30万元。此后他改口称,不起诉媒体,只起诉李鸿文个人,索赔10万元。哪知12日晚,他又有新说法,称“领导让我以最大的宽容对待李鸿文对我的故 意曲解。好吧,虽然我心有不甘,我放弃对李鸿文的起诉。”又说“我很受伤。好吧,我完败。您牛!”13日早晨,这几条称不起诉的微博又被删了,真让我闹不 清这位伍副部长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自此,一场在微博和媒体上吵得轰轰烈烈的官司闹剧,算是暂告一段落。官司虽然不打了,但这场风波背后的道理倒值得理论一番。很难想象,连伍 皓这种从事过多年新闻工作的官员,对法治的理解都如此狭隘。他明确说,打这个官司“是为了普及法治精神”,但在我看来,若真有官员打起这类官司,倒成了社 会法治精神倒退的象征。这些年,只听说过打新闻失实和侵权官司的,极少听说有官员状告媒体评论员的。原因简单,新闻有可能捏造事实,但媒体评论多是对新闻 事实进行分析和论述,即便观点各异,也被视为正常的舆论监督,极少有惹官司上身的。李鸿文的这篇评论,在我看来极为温和与理性,只是客观地分析了他言论背 后可能的逻辑,不仅没点伍皓大名,甚至措词都极委婉,这样一篇评论如果都能立案打官司,那今后评论惹出的官司,会多得不可胜数。


伍皓作为一个官员开微博,网友多视为社会进步的象征,媒体也表扬居多。伍皓的微博虽自称“伍皓同学”,但显然不是一个普通公民的微博,微博 中呈现的内容多是他的官场活动和对政绩的自我鼓吹。这样一个微博,如果对公共事件发表评论,人们只会把它看做是一个官员的观点,而不是一个普通人的炕头闲 话。虽然他一再自称“公民”,但这纯属无理狡辩。请问哪一位握有公权力的官员和公务员不是公民?如果都可随意在公共媒体上发表荒唐言论,最后以一句“我是 公民”抵赖得一干二净,那天下岂不大乱?


伍皓还有一个幼稚逻辑,认为微博并非公共媒体,但实际上,微博早已成为一种有影响力的新型媒体,一个公众人物一旦做了荒唐事或发表了荒唐言 论,可能会导致一个人的身败名裂,从唐骏学历门、宜黄自焚到周立波事件,都已证明了微博这种信息民主化的威力。微博不仅使网络结构变得开放与多变,也正在 悄悄改变着我们的社会结构,改变很多群体的地位。它不仅让官员与精英更深地卷入到大众生活,也为民众的政治参与提供了一个更为广大的公共空间,社会舆论压 力的呈现也变得更为直接和明显,这些都会成为推动社会结构改变的力量。


伍皓虽然是最早实名开微博的官员,但对这番道理显然一知半解。最让我惊讶的是,一个平日常在微博中攻击别人的人,竟然会想起诉一篇如此理性 的评论损害了他的名誉权。在听说这个官司的第一时间,我去伍皓的微博认真看了一些他平时的言论,发现用侮辱人格的字眼骂人,倒是他的长项。比如他在11月 1日微博中,把网友王小山称为“脑瘫儿童”:“你们特别符合第4类的条件:‘口眼歪斜,口水不断,意识模糊’。”此语甚毒,既有对脑瘫儿的歧视,也极端侮 辱了他人人格。11月6日的微博,更是一棒子打倒了数人:想看我耍猴啊?你想看我耍王小山,还是耍刘春,还是耍五岳散人,还是耍宁财神……数不过来,你尽 管点。12月5日,他在对吴祚来的回帖骂道:“莫装B,装B总会遭嫌弃”、“像个学者样好不好?真三八!”


这些言论我均有截图。在我看来,只有这些侮辱人格的字句才会损害一个人的名誉权。把观点分歧看做是对名誉权侵犯,我倒认为绝非伍皓无知那么 简单。从他透露要去云南大学做政治哲学的兼职教授看,他打这起名誉权官司可能也带有某种政治哲学的目的。否则实难理解,一个精明官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好在伍皓副部长在领导的帮助下,对自己的失态有了一些认知,虽心有不甘,但毕竟自称“完败”。伍皓退的这一小步,倒可视作是民意胜利的一大 步,值得纪念。在我看来,伍皓同学闹腾了那么久,也该醒醒了!或退出微博江湖,他对自我的认知力和法律意识,只会让他在公共言论环境继续出丑。




转自南都周刊2010年度第49期 :http://www.nbweekly.com/print/article/11676_0.shtml

2010年12月20日星期一

西藏,引发了一场智力竟赛

时间:2010年月1214日晚(北美山地时间)
参与:众推神、妖精、鬼怪。
理整:朱瑞

起因:伍皓最新言论被曝光:

@flyingpku 超级大贱逼伍皓最新傻逼言论:“通知登机了,如果没被国外藏独暗杀要大伙儿送挽联,回来再交流。”

@aiww  藏独不杀人,造谣毁谤。

@degewa  倒要让那伍皓透露一下是不是杀了他家的谁。

@xiaochuantmac: 伍皓是宣传部官员,专职造谣

@wentommy 伍部长挂职西藏的时候还推出了孔繁森,感动了95%的中国人。

@degewa  真是孤陋寡闻了,还不知这伍部长西藏挂职过

@aiww 一个汉人官员这样说话太轻佻了,如果不是邪恶的话。

@aiww 一个援藏干部的真实心理表露

@zhurui11  援藏的本质就是同化与灭绝

@degewa  原来伍部长是援藏干部中的佼佼者,得好好重温一下他的事迹

@roomel1984: 那爱神,314是谁弄的?

@aiww  抹黑

@aiww  暴乱不是暗杀。你的问题如果是没有答案的,这才是问题

@leewua: 藏独是自治要求,跟杀人无关,真能扯~

@lss007  藏独不杀人,伊纯店烧死的女孩是怎么回事?后来藏独说她们是妓女,妓女就该被烧死?让流氓燕评评这个理?如果他们能一口咬定是共军特务杀人栽赃我倒还相信,说死者是妓女,太恶心了。这可不是中共造谣,是我自己的翻墙看的!

@highfull 藏独是是什么?会杀人?语义如此混乱

@iamreadygogo: 不管你是什么独,死者的职业不是你杀人的理由

@zhurui11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存不存在?是不是一个假象?

@FraGileLY 殺人犯不必與政治取向相關聯!!!

@xeejing: 事实会证明那不是藏人所做,抹黑造谣手法不是你能看透的>

@aiww 说刘沙沙是猪脑,是太对不起猪了。

@zhurui11: 西藏考验人的智商啊!

@mynamexu: 这孩子自我感觉太好了。

@aiww  蠢不是错,招摇不对。

@enoooone: 信息的自由流动程度相关,与智商无关

@aiww  信息还是有选择判断和推论的,智力存在

@caoandyu: 那到底屎怎么回事呢,艾婶知道吗

@aiww 看看汉人如何对待自己吧

@roomel1984 那爱神,314是谁弄的?

@zhurui11 那你说说314是谁弄的?你的关于314的新闻来自哪里?

@aiww: 知道很少,但我不相信宣传

@xygao 在天朝,当众口一辞的时候,你就需要警惕和怀疑了

@zhangpeng_ 这也是我对中共宣传的态度,我不知道真相,但不相信中共的任何宣传

@XINYOUHUAXIANG1 我也是,因为信息不公开,干脆选择不相信官媒。凡是他们宣传的,我都反向理解,凡是他们赞成的,我就反对。哈哈

@davtman 想看笑话的话,每天看看新华社消息和外交部发言就足够了

@zhurui11  凡是到了百姓耳里的新闻,哪个是真的?

@wuzuzuzu 那么,你们谁敢出来说真像?


@degewa  看来我得推几篇旧文了。<314日之前发生了什么?> http://is.gd/iLTjp 必须要从310日说起,甚至必须要从每年的310日说起这便是“3•14事件的来龙去脉,容我简单讲述,为我藏人申诉。

@degewa  <314一些不见于中国官媒的照片> http://is.gd/iLTz0 真相早就明摆着。只是许多人或者被骗看不见,有些人假装看不见,有些人为了骗人千方百计去遮盖真相。但是,真相在我们的心中,真相在我们的记忆中,真相在我们的讲述中,世人不要装作没听见就好!

@degewa  这篇是讲述民族关系的…<原来是宠物与人的关系 > http://is.gd/iLUhuhttp://woeser.middle-way.net/2008/06/blog-post_24.html 三月的西藏事件之后,掀开了蒙住真相的面纱这对长久以来浑浑噩噩、满足现状的许多藏人是当头棒喝,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个教训非常宝贵。

@degewa<给藏人制造恐怖分子的证据> http://is.gd/iLTZL 构陷各种各样证据的手段,其实对于当局来说是有传统的

@zhurui11 推给刘沙沙和那些把西藏三月抗暴称为314的人!

@lss007: 老艾仅仅是不相信宣传,我比你走得更远,我一直认为是共军杀人栽赃。直到翻墙看见藏青会自己的说法妓女,我才火了>

@aiww  火不火我都不相信你

@zhurui11 但愿艾先生不是一个人

@xeejing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FraGileLY @aiww: 神不论个

@zhurui11 春暖花开

@2018year: 所有藏独都杀人吗?那可真的不得了>

@lihlii: RT @cdjboy: 等以后3.14真相出来了,就知道藏独有多么可怜了。在成都隐约听到真相,简直是共匪对藏独的屠杀,一点也不夸张。

@degewa  这是087月写的:<走过囚牢般的藏地>http://is.gd/iLUSYhttp://woeser.middle-way.net/2008/07/blog-post.html遇见一位老僧,他趁便衣未到赶紧告诉我,在这次事件中,阿坝县城里打死29人,赛格寺附近打死1人,格尔登寺有2个僧人自杀,果芒寺有1个僧人自杀我美丽的藏地河山,竟成了一座不是监狱的监狱!

@degewa 087月写的<贴在城镇和乡村的通缉令> (附图7张)http://is.gd/iLVyx 男性31人、女性5人;其中僧人7人,其余29人是村民;他们是甘孜县5人、炉霍县3人、色达县28人。年纪最大的是色达县62岁的村民扎西;

@zhurui11这仅仅是西藏大劫难的一个特写

@sfz0126: 藏青会也不一定知道实情。但是看镜头的确是藏人在袭击汉人,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袭击你>

@lss007  我不相信镜头,镜头也可能是共军特务扮演。但问题是藏青会自己的说法太蠢。

@yueyexiake: 求你了,就原谅藏青会这一回吧,歇歇,歇歇。

@iamhudi 请问沙沙,你相信自己被绑架被黑头套被殴打吗?我针对的是你说藏青会的说法太蠢!

@zhurui11  不久前,我采访了西藏青年会会长,请看:《我们一直坚持非暴力理念》http://zhu-ruiblog.blogspot.com/2010/08/blog-post_31.html

@degewa <给藏人制造恐怖分子的证据> http://is.gd/iLTZL 构陷各种各样证据的手段,其实对于当局来说是有传统的

@degewa 087月写的<贴在城镇和乡村的通缉令> (附图7张) http://is.gd/iLVyx 男性31人、女性5人;其中僧人7人,其余29人是村民;他们是甘孜县5人、炉霍县3人、色达县28人。年纪最大的是色达县62岁的村民扎西;年纪最小的可能还不到法定年龄18

@degewa 这是我做的关于314的大事记:《鼠年雪狮吼——2008年西藏事件大事记》http://is.gd/iLWct,去年由台湾允晨出版

@degewa  我完成的关于314的大事记《鼠年雪狮吼——2008年西藏事件大事记》http://is.gd/iLWct,近十万字,上百张图片,成书有中文、藏文、德文版;大多数记录被译成英文、西班牙文、加泰罗尼亚文等数种文字。在083月与4月间,我的博客点击率超过三百万

@degewa我历时两年完成的新书稿《图伯特,这几年。》,是以故事的方式来讲述2008年西藏事件。我此刻悟觉到,类似刘沙沙 @lss007的言论,也是一种暴力。与这本书所记录的血与火有着某种联系。于是有了这样的意义:真相,从来都为暴力者所忌恨、所怀疑、所欲摧毁;因此,更值得我们去记录。

@yangpigui 何时出版

@degewa 两三个月之内吧,都说好看呢~

@Wilhelm1982 台灣會出吧?期待

@degewa  呵呵,是啊,我的中文书,基本都在台湾出版。多由大块出,很喜欢大块的设计以及规范化

@Wilhelm1982: 信仰達賴喇嘛中間道路追求西藏獨立或高度自治的藏人當然不會也不需要殺人。但年輕一代的藏人看達賴喇嘛一再被中國玩弄,越來越絕望,遲早有一天會失控訴諸暴力。但逼著他們走上這條路以聚而殲之的不還是中國政府嗎?

@lss007  所以,请年轻的藏人千万不要上当。与汉藏两族的千年历史相比,共党专制不过是短暂的烟云。戒急用忍,徐徐图之,才是各民族共同的福份。>

@iamhudi  等被屠杀殆尽?

@Wilhelm1982 但是伍某的言論在台灣人看來,忍不住想到「自導自演」四個字。看來是要在國外製造謀殺未遂事件然後嫁禍給「藏獨」?

@degewa  哦,很有可能啊,这种无耻之尤,什么都做得出来。

@Wilhelm1982 這些「證據」還要靠大量五毛在海內外網站上濫用言論自由強迫灌輸,才能成為一回事。無論是在您的博客還是王丹的網站上,這種貨色都讓我發笑。(王丹很明白的說過,他不跟這些小白講民主,只玩弄他們)

@degewa  由那刘沙沙迷信的程度来看,五毛的证据还挺奏效

@lixinzhao 非常奏效。我身边不少朋友坚信藏独和疆独分子都是残忍的杀戮主义,坚信达赖和热比娅都是坏人。刘晓波获奖后,我一位很有正义感的朋友还忿忿不平于诺奖曾颁给达赖尊者,认为拥护诺奖者都太盲目。

@xygao 我深深地同情藏族人的遭遇。我身边有好多人连达赖喇嘛四个字都说不全,却无比坚信达赖喇嘛是分裂分子。我为他们感到羞耻!

@lss007:
我不相信镜头,镜头也可能是共军特务扮演。但问题是藏青会自己的说法

@zhurui11: 我采访了西藏青年会会长,请看:《我们一直坚持非暴力理念》 http://is.gd/iLZIc

@iamhudi 不要以为只有自己被迫害。对少数民族的有计划有系统的灭绝并非今日始。

@zhurui11 胡荻说真话

@banid 对中国事件中的冰山一角作出片面性分析,不理智

@aiww 还没有分析呢

@visitchina aiww: Did not have analysis

@iamhudi 历史的记录和个人的了解是为基础。官方当然没有给出证据的

@aqyzbz 140字符测试继续

@aiww 谁掩盖,谁罪恶。这是不变的原理

@Liuqingshan 掩盖最严密当然是共党了

@lss007问题是,藏人走上了暴力道路,你觉得他们有胜算吗?正好给了中共借口动用武力、恐吓汉民、加强军国主义专制。中国的民主道路更加遥遥无期,这是各民族的福分?

@zhurui11  非暴力是藏人的理念,怎么这会刘沙沙又造谣说藏人走上了暴力道路?不要打着反中共标牌,实则和中共上演一出戏!

@sfz0126: 艾神带给我们的是一种对于正义的追问,刘沙沙面对艾神的镜头连国宝的名字都不敢说,连她都怕恶党非人的折磨,档有啥做不出来。

@lss007: 所以,请年轻的藏人千万不要上当。与汉藏两族的千年历史相比,共党专制不过是短暂的烟云。戒急用忍,徐徐图之,才是各民族共同的福份。>

@iamhudi  藏族有多少人口?汉族有多少人口?你还是先研究下被裆国灭绝了的少数民族后再指点藏族人和其他民族群体吧。

@lss007  错了,我当时已经被打急了眼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是范亚峰需要保护自己。我只能尊重范亚峰

@iamhudi  在花好月圆中所看到的是你的躲闪啊。

@pigzhina 唯色大姐,作为一个曾经的汉人,我深深地为我们的民族对图博人犯下的滔天罪恶感到万分羞耻。希望匪共早日垮台,也希望图博人坚持下去,直到独立建国的那一天为止

@degewa 感谢。。

@leewua别有事没事给我打电话,还一副命令式的口气~>@lss007:

@lss007  我总共才给你打过几次电话?哪一次不是因为工作,是建议与邀请的口气?小红门一次,邀请你去大兴,两次,两次都是别人叫我打给你,我才打的。你是不是还非要问出别人是谁,好给国保抓线索?>

现在,尾声渐近,话再说回来:

@flyingpku 超级大贱逼伍皓最新傻逼言论:“通知登机了,如果没被国外藏独暗杀要大伙儿送挽联,回来再交流。”

@aiww  藏独不杀人,造谣毁谤。

@degewa  倒要让那伍皓透露一下是不是杀了他家的谁。

@xiaochuantmac: 伍皓是宣传部官员,专职造谣

@wentommy 伍部长挂职西藏的时候还推出了孔繁森,感动了95%的中国人。

degewa  真是孤陋寡闻了,还不知这伍部长西藏挂职过

@aiww 一个汉人官员这样说话太轻佻了,如果不是邪恶的话。

@degewa是邪恶,又邪又恶

@kunlunfeng: 看似傻逼的伍皓同学,其实是贵党政治人物一贯戏子化的最新传承。如同他的所有前辈一样,谎言乃是他们政治投机丰厚回报的必要前提。


感怀:

1、  致敬艾未未 @aiww !他时刻都在清除中国文化中的死角和垃圾,提醒我们珍视生命。

2、  致敬唯色 @degewa!把西藏的真实情况,原封不动地、极为负责任地立体在我们面前,让每一位有良知的人中国人,面对西藏时,不可能脸不红心不跳。

3、致敬所有的参与者,因为你们真实的声音,使那个存在了六十多年的虚假世界,正在崩溃。

5、最后,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的推特成功地推出了一个名人:伍皓!


延伸阅读(感谢6 的整理):

细节遗漏部分请参阅:


唐丹鸿:西藏自古以来属于中国吗?


圖為1947年,西藏噶廈政府發放的一份西藏護照。這個護照上有7個國家的簽證,包括美國、英國、法國、意大利、沙特、埃及。

对大多中国人来说,西藏自古以来是中国的一部分。而西藏人则坚持,在被中华人民共和国占领前,西藏一直是独立并与中国相互分离的。

人类世界的荒诞千奇百怪。在世界东方那片900多万平方公里的红色大国里,向人们传达的信息是:关于西藏到底属于谁,并不由自古生活在西藏土地上的藏人说了算;而是由1949年起掌握了中国政权的中国共产党说了算。

西藏自古以来属于中国?在中国政府为了应付西方世界的压力,居高临下与达赖喇嘛代表团的几轮谈判中,最重要的一项苛刻条件,就是要求西藏流亡政教领袖、至 今最具公信力和民族凝聚力的精神领袖达赖喇嘛承认,西藏自古以来是中国的一部分。对此,基于中间道路的理念,从1979年起不再提独立,但求高度自治的达 赖喇嘛无法接受,理由很简单:“历史就是历史,无法改变。”作为一个信守比丘戒律、不得妄语的僧人,他不能撒谎。

中国政府统战部常务副部长朱维群多次在各种国际国内场合指责道:“第一条,他不承认西藏自古就是中国的一部分。达赖喇嘛反复声称,在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藏的 时候,西藏是一个完全独立的国家,到现在西藏仍然是一个被违法占领的独立国家。凡是稍有历史常识的人都知道,西藏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自元朝开 始,中国中央政府就对西藏行使着无可争辩的、有效的行政管辖。”

对犯下各种罪行无数的共产党,中国人可说民怨沸腾;中国政府的宣传在人们心目中成了谎言的代名词。但关于“西藏自古以来是中国的一部分”,大多人倒是乐于 接受,包括很多声称崇尚自由民主的人士。就是说,在“西藏自古以来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这一“历史常识”上,他们倒达成了一致。这真是一种有意思的、值得 分析的心理。 

既然说是“历史常识”,就要看这“常识”是怎样形成的,是谁告诉我们的。中国境内十多亿人关于西藏的“历史常识”,不外乎来自于学校教育和官方宣传,这一 点应该没有异议。而教育和宣传的话语权由中国共产党政府全面控制,其目的是为了维护和巩固其独裁统治,这已是我们的基本常识了。就是说,关于西藏的“历史 常识”都是中国共产党政府告诉我们的。

问题是,这常识是否是世界公认的常识?是否存在西藏人自己的常识?我们知道藏人自己的常识是什么吗?中国人的常识和西藏人的常识,哪一种更成为了世界公认的常识?是否存在既非中国官方、也非藏人的第三方,经坚实的学术研究后得出的结论?

实际上,常识也包含着简单而无法推翻的逻辑。比如说:元朝是“中国”吗?西藏与元朝的关系到底是西藏与蒙古的关系,还是与汉人中国的关系?清朝是中国吗? 达赖喇嘛与清帝的关系,是达赖喇嘛与汉人中国的关系吗?“中国”、“中华民族”、“炎黄子孙”究竟是什么概念?谁、何时定下的这个概念,得到了哪些人的认 可?

蒙特雷国际研究学院国际法和西藏学教授、华盛顿特区及伦敦的国际律师迈克尔.C.范沃尔特.范普拉赫(Michael C.Van Walt Van Praag)的著作《西藏的地位——从国际法的角度对西藏历史、权力与前景的分析》,作者对史料加以系统整理,依据可靠的文献,对西藏过去和现在的法律地 位进行了立论严谨、论据充分的论述,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与中国式“历史常识”不同的历史解读。

这本书显然不能进入中国境内具有“历史常识”的大多数人们的视野。为什么?中国政府拥有一大批历史学家和西藏学专家,并占有各种资料文献的便利,难道不能严谨地从学术和法律的角度,对本书的观点加以具有说服力的驳斥吗?


唐丹鸿博客:http://moments-of-samsara.blogspot.com/
转自:瞭望西藏:http://www.liaowangxizang.net/drupal-6.3/

2010年12月19日星期日

希德寺

希德寺(或西德寺,谢德寺,和平寺),位于布达拉宫东侧的娘热北路东侧。现属措美林居委会管辖。估计这是拉萨中心区内唯一一座年久失修的寺院。说年久失修 应该并不合适。仅在拉萨,年久失修的东西太多太多;不经意间慢慢消失的东西也太多太多,就像眼前这座寺院。这座寺院是濒于毁灭。
    有关希德寺的资料很少。等罗布做完功课再向大家报告。

[第一次进入希德寺时正是夕照寺]

[寺院很像北京挤满人的四合院,居民的数量很多,好在院子还比较宽敞]

[主殿三周的曾经的二层僧人住房都变成了民居]

[主入口的经幡也有月头了]

[分不清室内和户外的窗户]

[墙角坍塌,如果不是人为,那可能质量有问题]

[难以想象西墙的不远处就是光鲜无比的布达拉]
[断壁上的蓝天更淳]

[什么时候开始修复呢?]
[有以布达拉做陪衬的照片,效果不是非常好,因为旁边西藏日报社的不知道什么式的大楼和楼顶的热水器很煞风景]
    修复之前的希德寺就是这样。
    其实,在八十年代初,几乎所有的寺院都和希德寺一样残。
    现在,和希德寺一样残的寺庙还有很多。被捣毁的寺庙,被修复(只是部分修复)的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多很多还在继续破败。因为希德寺在拉萨中心,所以相对震撼很多。
    希德寺,曾是座什么样的寺庙?
    希德寺,何时衰败?如何衰败?
    希德寺,会不会被复兴?何时?


转自:http://cehyming.blog.sohu.com/71557117.html

2010年12月15日星期三

也谈仓央嘉措道歌的翻译

作者:唯色

曾在网上看到西安诗人伊沙“润色”的新版《仓央嘉措情歌》,想起我的一位专事藏汉翻译的朋友玛吉拉茉写的一篇文章《当今流行的<仓央嘉措情歌>随笔》,转载于此(由于常年做编辑的习性所致,我对这篇短文做过一些修改和补充),供大家参考。
 
先说“情歌”。事实上,不是“情歌(杂鲁)”,而是“道歌(古鲁)”,因为原文的题目是“仓央嘉措古鲁”而并非“仓央嘉措杂鲁”。在藏语里,“杂鲁”是有规范的,“杂”是名副其实的“情”。而“古鲁”的含义是“道歌”,含劝诫意义的宗教道歌。所以,最初翻译仓央嘉措诗歌的汉人,不论现在怎么权威,其实他都很失败,因为单在诗歌题目的翻译上,他就犯了错误,以致以讹传讹到今天。而对仓央嘉措诗歌内容的翻译,更有不少歪曲历史、扭曲事实之处,甚至置真正的西藏文化及其宗教的意义于不顾,事实上扭曲了这些诗歌的本意。

下面就诗歌中广为传诵的两首诗,做一简单分析:
  
    “在那东山顶上,升起皎洁的月亮,

    年轻姑娘的面容,浮现在我的心上。”
   
    (附:伊沙“润色”为:

    “在那东山顶上,升起皎洁月亮。

    母亲般的情人脸庞,浮现在我心上。”)
   
以这样的译法,读者当然会以为这是在诉说对情人的思念。然而非也。这是由于译者对西藏文化和西藏历史不了解甚至不负责所导致的。译者的失败之处,在“年轻姑娘”(或“母亲般的情人”)一词上。在原文里,此词为“玛吉阿玛”,而“玛吉阿玛”并不是什么“年轻姑娘”,也不是“母亲般的情人”。“玛吉” 直译过来是“不是亲生的”的意思;“阿玛”是“母亲”的意思,也即是说,“玛吉阿玛”的意思是“亲生母亲之外的母亲”。
 
大家都知道,“母亲”一词往往不仅仅指的是生身母亲,而常常被赋予很多含义,比如大地母亲、祖国母亲等等。仓央嘉措所言的“亲生母亲之外的母亲”,除了他本人以外,任何人都不能轻易断言他想说的是谁。我们必须在了解当时的历史以及对仓央嘉措本人有较深研究的基础上,才可以试着去领会他所言的 “亲生母亲之外的母亲”以及整首道歌。
   
他的这首诗歌,是在藏蒙(受施者和施主)关系日趋恶化的历史状况下完成的。1705年,蒙古拉藏汉为了夺得政权,谋杀了为西藏民族立下丰功伟绩并受到西藏人民崇敬和爱戴的第司•桑杰嘉措,而第司•桑杰嘉措也正是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在政教两方的恩师(想进一步了解当时时局以及这首道歌的朋友,可以参阅甘肃民族出版社出版的、由华则与拉加才让编著的《藏族文学史》藏文版),继而这股恶势力又想方设法地陷害仓央嘉措,以致1707年,仓央嘉措被迫放弃政权,远离拉萨,一生都不得不在流亡岁月中度过。
   
结合当时的历史,分析诗人的处境,我们可以把“亲生母亲之外的母亲”理解为在仓央嘉措生命里与亲生母亲可以相提并论的重要人物第司•桑杰嘉措。略懂藏族文学及历史的人都知道,这首诗其实是用暗示的手法表达了仓央嘉措当时的思想感情,既在缺乏人身自由、政权沦落他族手上的历史状况下,怀念往日昌盛的故土或思念已故恩师第司•桑杰嘉措。也有藏族学者认为,“亲生母亲之外的母亲”指的是仓央嘉措的根本上师,而这也符合西藏的宗教传统。
   
实际上,《仓央嘉措道歌》里的很多诗歌都是以或暗示或譬喻或代指的手法,表达了佛学中的某些观念,隐晦地传达了仓央嘉措本人的处境,以及由于当时的历史原因所导致的许多难以明言的整个民族的苦衷,并非儿女情长。
   
再看另一首:
   
    “如果不曾相见,人们就不会相恋;

    如果不曾相识,怎会受着相思的熬煎。”

    (附:伊沙“润色”为: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这首诗的翻译也很失败,原因是译者没有尊重这首道歌的本意,而是凭主观之见加以翻译,事实上原文中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相恋”和“相思”(懂藏文的可以对照原文)。

以下译法更贴近原文的意思:

    “第一最好不发现,免得不由迷上它;

    第二最好不谙习,免得以后受煎熬。”
  
可见原诗根本就不是“情歌”,而是名副其实的“道歌”。而且,对于这首道歌的理解,是需要对佛教、尤其是对藏传佛教的基本理解的。作为达赖喇嘛的仓央嘉措,自小受到广泛的宗教教育(其父乃是宁玛伏藏大师仁增•白玛林巴的后人,也是一位修行有成就的密宗师、瑜伽士),15岁正式登上六世达赖喇嘛的法座,更是受到西藏佛教高僧大德严格的宗教教育,因此,他的世界观实则是一种佛教的世界观,这也体现在他的这首诗中,所要传达的是佛教的教义:要想获得相对永恒的幸福,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节制乃至克服自身的欲念。
   
以下乃我的看法:
 
故而,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之所以以这样一种“情圣”的形象广为人知,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藏汉两种文化互相接触之时,由于充任其中关键一环的翻译者个人的局限和好恶,而不是去下功夫了解藏传佛教和藏族文化,一味地一厢情愿、兴之所致,使得仓央嘉措乃至他的诗歌不断地被改头换面,为我所用。尽管这个 “情圣”的形象很人性化,更能赢得世俗人间的欢心,可是究竟是否符合其真实、原本的形象,恐怕还是与他同根、同族、同质的人了解得更多吧?也因此,当在论及不同民族、不同文化的人物及其作品之时,是不是还应该去了解这个人物及其作品“所在”的民族和文化呢?
   
从另一方面来说,类似事件恰也反映出“本土”之外的人们对于“本土”的想象。具体到西藏而言,则是对西藏的想象。正如同萨义德在《东方学》(三联书店出版)中所指出的:“德国的东方几乎无一例外地是学术的东方,或至少是古代的东方:它可以成为抒情诗、幻想作品甚至小说的主题,但它出来就不是现实的存在……”(页25)“任何就东方进行写作的人都必须以东方为坐标替自己定位;具体到作品而言,这一定位包括他所采用的叙述角度,他所构造的结构类型,他作品中流动的意象、母题的种类——所有这一切综合形成一种精细而复杂的方式,回答读者提出的问题,发掘东方的内蕴,最后,表述东方或代表东方说话。”(页 27)“……是东方学家——诗人或学者——使东方说话,对东方进行描述。为西方展现东方的神秘。”(页27)。
   
由此看来,包括伊沙所“润色”的“《仓央嘉措情歌》”其实也正是“东方学”的翻版而已。因为我们完全可以将萨义德话里的“东方”置换成“西藏”,将“西方”置换成“汉地”或诸如此类。
   
我同时想起不久前在上海的一个聚会上,一位世界知名的钢琴家告诉我他要创作一部关于仓央嘉措的音乐剧,当时我忍不住问,是关于仓央嘉措的生平还是仅仅就仓央嘉措的“情圣”那部分?他一挥手,大声地说,仓央嘉措只是我需要的一个符号。这话可真有意思极了,我很想继续问他何以要选择“这一个”符号,他已经在说:我去过西藏五次了,我还去过康巴,康巴人是连希特勒都欣赏的优秀人种。于是有着康巴血统的我就问,你去过康巴什么地方?可不想他的回答是,我去过康巴好几个地方,我只用了一天就转完了。什么什么?怎么会这么快?我忙问,你从哪里去的?而他说,拉萨啊;在拉萨有一天我喝多了,几个朋友开车带我在拉萨附近转了一大圈,说那就是康巴啊。我不禁失笑:那是他们在逗你呢,康巴还远着呢……
   
对了,萨义德还有一句话,让我深以为然:“‘真正’的东方至多激发了作家的想像,但很少能控制其想像”(页29——30)。
   
    2004-5-28

转自:http://www.douban.com/note/88369782/

2010年12月14日星期二

达赖喇嘛荣获「爱与和平终身成就奖」



【挪威西藏之声12月13 日报导】设立在美国的世界之爱和平总会(FOWPAL)于本月11日向西藏政教领袖达赖喇嘛颁赠了2010年「爱与和平终身成就奖」。

根 据中央网络报消息,本月11日上午诺贝尔和平奖得主达赖喇嘛尊者借助在印度勒克瑙(Lucknow)城市中出席第十一届全球首席大法官国际会议的机会,鸣 响曾环绕世界五大洲的「世界之爱和平金钟」,祝福西藏和印度为首的宇宙万物生灵。达赖喇嘛成为第六位鸣钟的诺贝尔和平奖得主。达赖喇嘛表示,真正的和平必 须由內心和透过教育而来,因为它能平息仇恨之火。

消息指出,在场来自全球70多个国家的上百位大法官、非政府组织的重要代表、以及城市蒙 特梭利学校(The City Montessori School)师生等约3000人,共同见证了这一盛事。同时,世界之爱和平总会评审委员会特别颁发「爱与和平终身成就奖」给达赖喇嘛尊者,表彰其推动大 爱的努力。

世界之爱和平总会表示,达赖喇嘛尊者一生致力於贡献爱与和平於世人,因秉持包容、互敬的基础,坚定以和平、非暴力的方式解决纷 爭,1989年12月 10日荣获诺贝尔和平奖。2010年,世界之爱和平总会评审委员会颁发「爱与和平终身成就奖」,更印证达赖喇嘛尊者强调爱心、悲心及慈心的彰显以及对世界 大同的责任与天赋使命。

世界之爱和平总会于2000年在美国成立,其会员遍及86国,并有全球69个国家的207位世界元首即各界领袖(包括22位国家元首、6位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各国政府首长、联合国官员、联合国大使等)。

此 外,达赖喇嘛尊者在第11届全球首席大法官国际会议即2010年全球意识觉醒研讨会上发言时强调,21世纪必须是一个对话与理解的世纪,并努力使所有的事 情向着正面的方向发展是极为重要的。达赖喇嘛还表示,在经济方面,中国比印度发达;但是自由民主方面印度远远超过中国。

出席会议的西藏流 亡政府首席部长桑东仁波切在回答有关提问时表示,虽然现已跨越2010年,但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刘晓波先生依然在中共的监牢中,这充分证明了中国国内的自由 状况。桑东仁波切表示,我们希望中国领导人能够改变强硬的政治立场,寻求问题的解决途径,同时也为中国实现一个民主与开放的社会而付出着努力。

在 被问及达赖喇嘛退休之言论时,桑东仁波切则回答说,以西藏流亡社区现行的民主体制来看,已经拥有民众直接投票选举产生的政府最高领导即西藏流亡政府首席部 长,他将于2011年5月份卸任后,将会有一位新的首席部长来接替他的工作,而这位领导人或许是一位年轻的、也可能是一位女性,但不管如何达赖喇嘛尊者依 然会肩负相应的责任。

转自西藏论坛
http://www.tibetalk.com/bbs/index.php?all=1280456707

2010年12月10日星期五

流亡社会的心病

文/朱瑞

仅以此文献给
二十一年前的今天获得诺贝尔和平奖仍在流亡的达赖喇嘛尊者

一位在达兰萨拉居住了十二年的瑞士人告诉我,当初,她留下来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是达赖喇嘛尊者走近了她,和她握手,而这样的机会,在达兰萨拉,那时,几乎每个月都有一次。“你能相信吗,达赖喇嘛,他走近所有的人,不管乞丐,还是富人……”她意犹未尽地看着我。如今,这位日耳曼人,已皈依了西藏佛教,并说得一口流利的藏语。

流亡社区,如同另一座“雅典学院”,简单和朴素中,弥漫着浓郁的学术气氛。各大寺院里,都有西藏的善知识们,为僧俗百姓义务讲课。往往人山人海,学佛之人来自世界各地,上师进来时,都会不由自主地站起起磕头,匐伏的声音连绵不绝。对佛法的渴求和对上师的崇敬,让一个外来人,尤其中国人,会真正明白,作为上师的达赖喇嘛尊者,为什么不仅从来也没有被中共批倒,还倍受崇敬的原因。

与世界上任何一座大学的教授不同,西藏的高僧大德,大多在讲课时是没有讲义的。佛法从他们的口中吐纳出来时,如同泉水涌出大地,那知识已渗入了血脉。所以,西藏的善知识们,在这个世界,受到了广泛的欢迎。可以想像,美国“垮掉一代”之父、著名诗人艾伦·金斯堡,初遇西藏大师秋阳·创巴仁波切时的惊喜,以及他对西藏佛教的皈依。

曾问讲授《四圣谛》的我的佛学老师格西洛桑丹巴,“为什么您可以这样毫不费力地讲解甚深的佛理,甚至不用看一眼讲义?”

“是嘉瓦仁波切启发了我。嘉瓦仁波切总是用最平朴的语言,表述深奥的佛理。”他说。

而我的另一位讲授《西藏佛学基本原理》的老师格西洛桑达瓦,也是这样回答,“是法王的教学方法启发了我。随着学生的根器不同,法王可以随时改变教学方法”

在松赞干布时代,西藏社会靠十善法维持秩序,现在,达赖喇嘛尊者的慈悲精神引导着流亡社会。五十多年来,基本没有杀人、抢劫等严重犯罪现象。而那些在西藏被通辑的罪犯,在这里,不仅遵纪守法,甚至成了颇为著名的学者。

人与人一见面就是朋友,素不相识的人之间,互相帮助天经地义。连印度的乞丐,也在流亡社区里受到优待。只要西藏人经过他们的身边,不论政府的公务员,还是普通的生意人,都会布施。而在萨嘎达瓦节期间,所有的印度乞丐,都会集中在流亡藏人社区,因为,虔信佛教的藏人认为,在萨嘎达瓦月,行一善事,有行万善之功德,因此,几乎所有的藏人,都在这个月份持戒、守斋、献供、转经、礼拜、布施,以及放生等。而藏历四月十五日,佛释迦牟尼诞辰、成道和圆寂的日子,更是“萨嘎达瓦”中的“萨嘎达瓦”。这一天,每个藏人都要把整钱化为零钱,还会特别买一些食物,分送每个迎面而来的乞丐。

十世班禅大师写过:“过去,西藏虽被称为黑暗、野蛮的封建农奴制,但是从没有缺乏过粮食,特别是由于佛教传播极广,不论贵贱任何人,都有济贫施舍的好习惯,讨饭也完全可以为生,不会发生饿死人的情况,我们也从来没听说过饿死人的情况。”

不过,流亡社会不是完美的。无论南方还是北方,几乎每一位流亡藏人,都有亲人在西藏境内。亲人离散、家破人亡,在21世纪的今天,仍然是每个西藏人面临的劫难。

当经声渐渐落去,那思乡的歌曲和牧人的笛声,会从无以计数的窗口传出,在这个具有世界意义的小镇子的上空回旋。那是挥之不去的乡愁。是流亡社会的心病。

每一座寺院的名字,那每一座藏人的甜茶馆、餐馆的名字,都让人情深意长地想到那被占领的西藏。尽管西藏就在山的那边,并不遥远,可是,让大多数,甚至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西藏人,穷其一生,也不无法抵达。那么,是谁造成了举世无双的十五万藏人的大流亡?是谁在堵截这样一群乐善好施的人们回归之路?


2010年12月9日星期四

艾未未:表明真相的时刻

尽管此文是两年前的文章,但今日再读,依然新鲜如初,因为每句话,都是艾先生深长的思索的结果,是真心话,灵魂的声音。——朱瑞


法兰克富汇报 2008 年 3 月 31 日
Frankfurter Allgemeine Zeitung, March 31, 2008.

表明真相的时刻
Time to reveal the truth

艾未未,您对过去几周在西藏所发生的事情和西方的反响如何看待?

Ai Weiwei, what is your view of the recent unrest in Tibet over the past few weeks and the reaction of the western world?

作为一名观察者,我认为,在西方和中国,双方呈现的信息在某种程度上都有错误。对于这次暴乱的起因没有深度的报道。除了互相指责以外,双方没有实质性地沟通。很遗憾,回顾有关我们的历史,很显著的一个特点是缺乏公开的讨论。我们生活在一个意识形态受严格控制的社会,尤其是牵涉到少数民族的问题。如果占据多数的汉人把少数民族当作被解放的奴隶来看的话,解决这个问题是没有希望的。现实情况要复杂得多。他们有着自己的宗教,自己的文化发展轨迹,有自己的思维方式。西藏人现在被简单地视做触犯法律的人来咒骂,我不认为这样能解决问题。这样只会加重汉人和少数民族之间的仇恨,深化他们之间的分歧。

As an observer, I think that the information presented both in the West and in China was to a certain degree incorrect. There was no in-depth reporting on the reasons behind the violence, and aside from mutual criticisms, neither side had any substantive communication with the other. Regrettably, a prominent feature when looking back on our history is the lack of public debate. We live in a society where ideology is severely controlled, especially when it touches upon the issues of ethnic minorities. If the majority of occupying Han treat the ethnic minorities as liberated serfs, there's no hope of resolving the issue. The reality of the situation is extremely complex. They have their own religion, their own path of cultural development and their own ways of thinking. The Tibetan people are now chided for being lawbreakers, but I don't think this can solve the problem. This is only going to intensify the hatred between the Han and ethnic peoples, and deepen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m.

如何才能消除分歧呢?

How can these differences be eliminated?

最主要的是要真正地尊重少数民族,并承认对他们过去所犯下的过失。这次动乱无论如何,至少说明少数民族政策的失败。我们未能真正理解他们的宗教和生活方式。历史上我们毁坏了他们的寺院和造像,这是基本的事实。现在他们开始破坏房屋,攻击军民。不禁要问他们的仇恨从何而来?还是我们想要一个完全忽视他们的权利,并声称一切正常的社会?在一个民主社会,不同群体的权利和特征都应该得到尊重。这些问题理应解决。如果解决不了,就是政策的失败。必须寻求对话。仅仅以分裂祖国的罪名来指控他们,是不可行的。我们要建立一个由不同族群组成,持不同语言,有着不同信仰、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的社会,这就需要尊重、宽容、磋商和对话。

Most important is to truly respect ethnic minorities, and to admit all of the mistakes perpetrated against them in the past. In all events, this latest unrest [in Tibet] at the very least speaks to the failure of ethnic minority policies. We have never fully understood their religion and their lifestyle. Historically, we destroyed their monasteries and statues – that's a simple fact. Now they have started destroying property and they have attacked military personnel. We are compelled to ask, where did this hatred come from? Do we really want the kind of society where we completely ignore their rights but then say everything is normal? In a democratic society, the right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different groups are respected. These issues have to be solved. If they cannot be solved then it's a failure of policy. A dialog must be sought. To simply accuse them of the crime of splittism is not feasible. We need to establish a society in which different ethnic groups, people with different languages, different religions, lifestyle and different ways of thinking can coexist. And this requires respect, tolerance, consultation and dialog.

为什么您认为,西方也表现不妥呢?

Why, do you think, has the western world been disapproving?

如果人们带着一定的成见的话,一叶障目,就会对外界视而不见。哪里有掩饰,哪里就会有猜测和推断。我原则上认为,人们之间的误解和怨恨,国与国之间,不同意识形态之间,西方与东方,藏人与汉人之间的误解和怨恨,在很大程度上归结于遮遮掩掩、缺乏透明度和获取信息的渠道。这给社会带来很大的成本。在整个中国,这方面已经开始有所转变,但是某些领域还是由旧的结构和思维所主导。我认为,西藏问题在这方面尤其特殊。由于缺乏事实或者人为的遮掩真相,造成人们思考明辩的障碍。这是最本质的东西,但听起来有点幼稚。人们试图获取事实与经验的方式和方法,标志了不同社会的根本区别。在共产主义的开始阶段,人们尝试通过斗争来获取绝对真理。当人们争取真理的同时,对需要掌握真理的普通民众却不信任。让公众了解真相是很危险的。这是一种陈旧的思维,它关系到人们如何掌控权力。我经常反问,为什么不能拥有一个没有媒体审查和控制的社会?我们究竟要掩饰什么?什么样的事实那么危险?显然,如果多数人仅能获取片面的信息,这样会更加容易控制。信息即是权力。但是在人们做出谁对谁错的判断之前,必须要了解所有的真相。这历来都是必须的。我们从来没有这样的权利,现在是我们具有这样的权利的时候了。否则当人们回顾历史,整个世界都会将责任推卸在其身上,没有做什么可耻的事情,为什么要遮掩?我总体上认为,媒体并没有夸大其词。如果对于此没有丝毫报道,没有人观察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才真正是破坏性的。很多中国人现在诅咒西方。这是来自于长期的宣传的结果,即西方是敌人,欺诈中国的敌人。这是偏见的后果。

If people carry preconceptions with them, they wont see the outside world clearly – „A single leaf before ones eye/ Obscures a view of all Mount Tai.” Wherever there are cover-ups, there are also suspicions and speculation. I fundamentally believe that misunderstandings and resentment between people and between nation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ideologies and between east and west, and that the misunderstandings and resentment between Han and Tibetan people can to a large degree be traced back to the suppression of information, and a lack of transparency and channels for gathering information. This has been at great cost to society. Throughout China there have been some changes on this, but there are still areas which are led by these old structures and thinking. And in this regard, I think the Tibet issue is particularly special. Due a lack of facts and a deliberate suppression of the truth, people's understanding and powers of deduction have been impeded. It sounds a little naïve, but this is incredibly basic. The ways and means people use to try and acquire facts and experience denote fundamental differences among different societies. In the early stages of Communism, people attempted to acquire the absolute truth by means of struggle. While people were striving for the truth, ordinary people who needed the truth were not trusted with it. It is extremely dangerous to tell the public the truth. This very old way of thinking touches upon how people wield their power. I often ask why can't we have a society with no supervision or control of the media. What are we trying to hide? What kind of facts can be so dangerous? Naturally, if the majority of people can only get one-sided information then they're easier to control. Information is power. But before judgment can be made on who is right and who is wrong, the truth has to be understood. This has always been the way. We've never had this power before, but now is the time for us to have it. Otherwise when history is reviewed the whole world will try and put responsibility elsewhere – if nothing shameful has been done, then why should there be cover-ups? Overall, I think the media did not exaggerate. If there wasn't the slightest reporting of this and there was no one to actually see what was happening, that would have been truly damaging. Many Chinese people are now cursing the west, and this is an outcome of a long period of propaganda where the west is the enemy, the enemy who deceived China. This is an outcome of bias.

很多中国人感到好奇,为什么这么多西方人对西藏感兴趣。相反是否可以这样问,为什么这么少的中国人关心西藏?

Many Chinese are curious as to why so many western people are interested in Tibet. And conversely we can also ask: why are so few Chinese people concerned about Tibet?

在中国缺少同情弱者的习惯。弱者和伤者,在这个社会没有立足之地。这是一个成功者和实权的社会。少有同情。西方是另外一个世界,人们天然地站在弱者的立场上。许多中国人把西藏简单作为旅行目的地,观光目的地。那些来自上海或北京天真蒙昧的小资们倒是很乐意在那里度上一段时日的假期。但是他们不理解当地人,他们和当地人压根就没有实质的交流。

Customarily in China, there's a lack of sympathy for the weak. The weak and injured have no toe-hold in this society. This is a society for the successful, for the power-brokers. There is little empathy. The west is another world, where people naturally stand on the side of the weak. Many Chinese people regard Tibet as a holiday destination, somewhere to go and sightsee. These minor businesspeople from Shanghai and Beijing will happily and obliviously spend a holiday there, but they don't understand the local people and they have absolutely no qualitative interaction with the local people whatsoever.

中国的艺术界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How do people in China's literary and artistic society view these events?

人们现在感到迷惘。我常听到人们说:是什么出错了?达赖究竟要干什么?人们陷入了迷惘状态。佛教徒理应是爱好和平的人,但看到的是他们手持匕首,焚烧旗帜,捣毁窗户,满腔怒火。但是是否有可能,让他们说出他们的想法?是否可以邀请他们到中央电视台谈谈他们是怎么想的,而不是简单的认定他们是不法之徒。我不禁要问,为什么不可以?是谁筑起了误解的高墙?又是为了什么?如果我们一直把他们视为野蛮人,有可能得到他们的理解?唯一的结果是裂痕和怨恨加深。如果想要让其他人消失,无论是在肉体还是在精神层面上,这才是野蛮血腥的。

People are confused at the moment. I often hear people ask, What went wrong? What does the Dalai want? People have been thrown into confusion. Devotees of Buddhism should be peace-loving, but they were seen with knives in their hands, burning the flag destroying buildings and filled with a burning hatred. But is there any possibility that they could speak? Could they be invited onto Central China Television to discuss what they're thinking, and to stop just simply calling them criminals? I can't help but asking why not? Who has built these high walls of misunderstanding? What are they for? If we continue to regard them as barbarians are we ever likely to be understood by them? The only possible outcome is the deepening of division and hatred. True bloody barbarism is if one wants other people to disappear, whether physically or in the spiritual realm.



转自:http://archiwum.ratujtybet.org/chinese/Time_to_reveal_the_truth